将它往里推,然后扯了条被子盖在上面。
温暖再次覆上来,倪喃踢了两下,没踢动。
只见时卿慢条斯理地把人裹了个严实,抬眼道:“小心再着凉。”
尾音还未落下,喉咙一阵酥痒,时卿的手虚拢掩在唇边,低头咳嗽了两声。很轻的两嗓子,在这个时候却莫名暧昧。
倪喃看着时卿片刻,突然就没了什么脾气,还有些想笑。
看来昨天的感冒,还传染得很成功。
稍顿,时卿又补了句,“再着凉,就把你裹了扔出去,省的祸害别人。”
音色很沉,有股微冷的磁感。特别是最后几个字,倪喃很难不想到他是在指什么。
空气静默了几秒,倪喃突然笑了声,双手往后面一撑,身子后靠,“只祸害你一个的话,也算慈悲心肠了叭。”
因为感冒,倪喃说话时加了些鼻音。眼睛微微弯起,像两个小月牙。她看着时卿,眼神透亮,甚至会让人以为她是一本正经。
然而时卿心里清楚,眼前这个没良心的估计又在使些捉弄别人的招数。
虚情假意也好,捉弄调侃也罢,偏偏时卿照单全收。
“行。”时卿凝视着她,眼神情绪不明,也不知在想什么,片刻后来了句,“想慈悲就慈悲到底,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
倪喃请了整整一周的假,每天待在别墅无所事事,似是要等着生根发芽。
只不过这段日子的别墅意外热闹了不少,江兆和杜原突然暴发户似的往别墅里买了好多东西,一整箱一整箱地往屋子里搬。
好几次倪喃从楼上下来,都能看到新的未拆封的纸箱子累堆起来落在墙角,颇有股要搬家走人的气势。
当倪喃不知道第几次听到楼下传来叮叮咣咣的动静时,她终于没忍住好奇跑了下去,从楼梯上看过去,发现江兆和杜原两人正扒在梯子上拆客厅的吊灯。
几个纸箱大开着,原来都是各式各样的顶灯。
“怎么突然换灯?”
倪喃的问题刚抛出来,新的吊灯也已经装好,江兆按了开关,啪一声,客厅亮堂得甚至让人不适应。
光线并不刺眼,是很让人感到舒服的暖色调。
闻言,江兆回了头,他擦了擦头上的汗,又去纸箱里抱壁灯灯泡。
“时先生说这房子里地儿大,但灯光太暗,容易磕碰到。”江兆掂了掂手上明亮的灯泡,“这不,时先生让我们买了这些东西回来,要一次性把别墅里这些全都换了。”
“说来也怪。”杜原突然开口,“以前也没见先生嫌暗,怎么突然就变了主意。”
时卿不喜光线太强的地方是他们都知道的事实,别说是时卿房间,整栋别墅都是昏昏沉沉的。怎么就改了喜好,确实让人存疑。
忽而,脑子里闪过几个暴雨那晚的画面。倪喃想起那天意识不清间,好似说过不想太黑之类的话。她记得,当时时卿确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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